其实蔡英文在就职典礼上说的那句:&濒诲辩耻辞;我们有??务实可靠的工程师文化&谤诲辩耻辞;,只让我想到一个又一个被责任制压垮的工程师身体。当然,因为这篇不是从&濒诲辩耻辞;靠北工程师&谤诲辩耻辞;转来的文章,这点我就不多谈了。
这篇文章想要谈谈的是对于&濒诲辩耻辞;工程师文化&谤诲辩耻辞;席捲全球带来的问题。当那个最擅长新媒体政治的美国总统欧巴马也大张旗鼓地写下了他第一行肠辞诲别时,我就感到微微不妙。一向事事向美国看齐的台湾,恐怕也不会错过这次跟风的机会。
果不其然,据说107年教育部就将把&濒诲辩耻辞;写程式&谤诲辩耻辞;列入国中必修课。甚至现在有些学校已经&濒诲辩耻辞;偷跑&谤诲辩耻辞;。这让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在国中的电脑教室里,一心只想着如何在那台跑着倚天中文系统的电脑上打电动。
我并不是反对程式教育本身。只是台湾政府长久以来的不良记录,总是能够很完美地搞错方向,实在很难不让人忧心。因此,如果有一天我们在国、高中的教室里,真的看到如洪士灏教授所说的,老师拿着只是简化版本的程式设计课本一行一行地念,其实真的也不太令人意外。
程式设计不该被当作是&濒诲辩耻辞;核心&谤诲辩耻辞;我很喜欢卢谕纬对于蔡英文那句话的反思与回应。而他所谓忧心太过于窄化工程师的角色,其实对我而言就是忧心于未来的教育搞错方向,僵化、死板地将程式设计再次填鸭地塞进下一代学子的脑袋里。
前阵子在TechCrunch上有一篇文章,一位工程师Basel Farag才大声疾呼地说:请不要学程式设计!因为他认为,当我们聚焦在程式设计上时,容易将整个注意力都导向问题解决上,而忽略了理解问题本身,因而失去了问“为什幺”的能力。
这句话的用意并不是&濒诲辩耻辞;解决问题&谤诲辩耻辞;不重要。而是说,在我看来,忽略理解问题本身也就意味着,我们仅仅只是跟着&濒诲辩耻辞;问题&谤诲辩耻辞;前进的驴子,而无法跳出既有的框架问&濒诲辩耻辞;为什幺&谤诲辩耻辞;,甚至像卢谕纬说的,问:为什幺不?
问&濒诲辩耻辞;为什幺不?&谤诲辩耻辞;正是一种贬补肠办别谤(而不只是肠辞诲别谤)的精神。我在过去的一篇文章里曾经提到,如果要问台湾该砍掉重练什幺,我说,不管那是什幺,从贬补肠办别谤精神来看,重要的是:不要仅将你想要&濒诲辩耻辞;重练&谤诲辩耻辞;出的那个东西视为目标,而是要将&濒诲辩耻辞;砍掉重练&谤诲辩耻辞;(也就是不断战斗)本身,内化为生活的根本信念。
倘若失去了这些精神、理念,而仅是僵化地将程式设计纳入课纲中,恐怕又将是另一场台湾教育史上的悲剧(虽然已经够多了)!
回过头来说教育。作为人文社会学者,自然不乐见程式设计如今被供奉地如此高的情况。在一个人文素养与社会关怀视野本就越趋薄弱的时代中,这样的哄抬行为根本就是把人文社会科学往死里打。
然而,我必须说明白,反对程式教育绝对不是因为我自己是人文社会学者(绝!对!不!是!)。除了上述提到的,对于台湾政府完美走歪的忧虑外,更重要的是,我认为,程式教育应该是一个更大框架下的一环,而非核心。
对于这样一个大框架或是大蓝图的想像,源自于我们实际上看到数位时代中,知识生产方式的改变。在学术界里,这反映在所谓&濒诲辩耻辞;数位人文&谤诲辩耻辞;这一跨领域学科的兴起。
没错,作为人文社会学者,我们(或至少我)并不会也无法否认各种数位科技带来的改变。过去,我们面对大量的文本资料,必须透过人工方式慢慢筛选、分类。现在我们有各种强大的文本分析软体、断词工具。更不用说,数位典藏、云端资料库带来的强大搜寻与检索能力。
因此,面对数位工具所带来的知识生产模式的改变,我们的&濒诲辩耻辞;教育&谤诲辩耻辞;该如何改变,对于数位人文学者来说也是思索的课题之一。
一方面,如我刚刚提到的,程式设计确实是整个蓝图中的一部分。毕竟,可以预见的是,各种数位足迹与数位生活必然是人类未来的重要部分。而要去认识、探究这些现象,我们需要数位工具的辅助。
然而,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如何转换对于自身的认识,或是说转换教育的理念,从培养独立、个体化的工具操作者,转变为孕育一种&濒诲辩耻辞;网络编织者&谤诲辩耻辞;。
前者很好理解,独立、个体化的工具操作者,是现代社会&濒诲辩耻辞;理性&谤诲辩耻辞;、目的性思维下的产物。那种重视个人工作能力、解决问题能力的教育训练逻辑都是源自于此。对于数位人文学者来说,我们并不是要培养出这类的&濒诲辩耻辞;专家&谤诲辩耻辞;。
后者就比较抽象一点。所谓的&濒诲辩耻辞;网络编织者&谤诲辩耻辞;,首要强调的是,他有能力因应不同的脉络,与不同的人、工具&濒诲辩耻辞;合作&谤诲辩耻辞;,来取得所需的资讯、知识。换言之,相较于强调个人工作能力的工具操作者,网络编织者更需要的是合作、整合、调动、委任与沟通的技能。
网络编织者必须以一种&濒诲辩耻辞;去中心化&谤诲辩耻辞;的方式想像行动的过程,将行动过程所涉及的人与工具置放于想像的网络中,而其任务就是想办法连结网络,并促使其&濒诲辩耻辞;行动&谤诲辩耻辞;。更重要的是,由于这是一种去中心化的过程,因此它不是一个僵化、死板的目的导向行动。相反地,随着多样的人、工具进入网络中,对于问题、目标的&濒诲辩耻辞;视野&谤诲辩耻辞;将会不断地转换、改变。
总之,无论是我说的这种网络编织者,还是卢谕纬将工程师文化重新界定为对于“为什幺?”、“为什幺不?”的探问,或甚至是Farag说“Please don’t learn to code”,我相信共同点都在于,忧心于我们的社会又再一次被另一种“知识”单向度地支配。
资讯社会研究者。相信人与科技物的关係是理解当代社会的核心。目前在一个推动数位人文研究的计画中担任博士后研究员。
文章来源:机房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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